01

背一個詞匯一千塊

1998年，我高中二初三，據說新東方GRE同學一節課收入1500元，就下定決心要去新東方當同學。當時我一個月生活費500元。

他人學GRE是為了出國，我是為了進新東方教書掙錢。GRE有6000個拗口的單詞，很難背。我寧愿了一筆賬：進了新東方，每天上兩節課，賺3000，一年工作200天，賺60萬，三年就是600萬。折合每位詞匯1000元。趕快背吧，這就是撿錢。

在如此簡略的信念和自我催眠之下，我拼搏了2年。2000年，我GRE考了全系最高分。之后我給俞敏洪同學寫了封信，沒想起就這樣收到了筆試通告。

我清楚地記得老愈對我說的第一句話：“聽說，現在要來一個高個子。”因為我在信旁邊，強裝詼諧地講到：“我凈高180（假如穿上10公分的增高鞋）。”

口試我的只有兩個人，老俞和一位男士。接下去我給老俞講了一段課文，他覺得挺好，讓我踏入了二面。并告訴我：“回去提高三下口語。最好的方法就是多聽，聽的是何種味，說下來就是何種味。”

二面安排在見了老俞的一周以后，內容是文章說課。新東方會用每人20元的報酬招募十幾個中學生，讓她們為說課同學打分。每異界試同學講30分鐘，這天只有我說課GRE閱讀，一位姓羅的同學說課GRE改錯。我先講，講完就走了，沒有聽另外一位同學說課。那位姓羅的同學，就是羅永浩。他當時其實比稚嫩的我還稚嫩，還單純。

二面我也順利通過，接下去是四面。新東方的四面安裝工程浩大。新東方會招一個免費班，大概20多個中學生。說課同學要講十節課，每節課兩個半小時。中學安排時間，基本上是每過一天講一次。每三節課會有一次師生打分。我的前兩次打分還可以，但踏入第七次課，知識貯備用光了，我的高分低能開始顯露。第三次打分落敗。挑戰結束。

失敗以后，我坐在未名湖的石頭上，望著未名湖，心痛了一個晚上。早晨，我想通了，原本都沒想起第一次嘗試才能走那么遠，早已挺好了。當時我早已保研研究生，接下去開始了研究生階段的學習。

研究生結業后，我去了一家研究機構，但內心仍然牽掛著新東方的高薪資。三個月后我就開始了新東方的系列筆試，此次很順利。四面的免費班講的特別好，以至于當時的幾個中學生到目前也有聯系。遠在中國做律師的向男士在2020年，國外面罩最短缺之時，給我寄送了200個3M面罩。

2004年12月，我帶了第一個即將班，整體比較順利。倒數第3次課，師生給同學打分。滿分5分，老班主任分數都在4.5以上，藝人班主任可以達到4.8以上。我去辦公室查分，我是4.15分。我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，心痛之情溢于言表。很多老班主任開導我，覺得很溫情。張洪偉同學的開導非常有效，他說：“難過啥啊，老羅第一個班才3.9，目前不是很受歡迎嘛。”

那種班共十節課，我賺了6500元，5000是月薪，1500是獎金。其實，打分多于4.0才有獎金，比4.0每高0.1分，每節課多100獎金。鼓勵我經常拼搏的“一節課1500元”，是滿分5分對應的理論值。

02

“我曾走在崩潰的邊沿”

這些人覺得新東方成功的成因是她作出國輪訓起步早，競爭少。內幕并非這么。

好幾家公司的GRE、托福輪訓業務比新東方還早。新東方設立以后，也從不缺少競爭。并且一個野蠻的競爭對手把新東方刷廣告的大叔揍了幾次。最嚴重的一次用刀捅傷了廣告員，并警告俞敏洪退出此圈。

下邊的故事是我聽老班主任說的。當時老俞為了保護職員，也為了新東方能繼續辦下來，就去昌平特警支隊蹲點。蹲了一天，總算發覺一個慈眉善目的警察，老俞就起來套近乎。警察看老俞是個讀書人，答應幫忙請領導下來吃個飯。

進食這天，警察來了7個，老俞就自己。俞同學在課上口吐蓮花，這些場合完全不曉得說哪些。為抒發誠心，逐個祝酒新東方小托福培訓費用新東方小托福培訓費用，敬了兩輪，21杯，差不多快2斤啤酒。之后就出溜到餐桌里面了。警察們趕快把老俞送診所救治。自此之后，警察給了老俞兩個承諾：“第一，再不讓你吃飯；第二，在朝陽區保你平安。”

2002年ETS（中國教育考試服務中心）訴新東方侵權，賠償3000億元，并要求新東方不能再用ETS試題作為用書。假如新東方不講ETS試題，也就辦不下來。但老俞的活力就是當逼到絕路，他總能絕處逢生。經過幾場勝訴，老俞和ETS成了同學。ETS特許新東方使用試題，并成為合作伙伴。

2012年7月，新東方被混水賣空，17、18兩日，股價從22.26港元最低摔倒9.41港元。員工和他的同事們都信任老俞，覺得賣空報告子虛烏有。他的同事們買入多少，我不清楚。我只曉得幾乎所有員工和高管都自愿買入，我也掏出了20億元買入。最終，混水落敗。

2013年以后，出國輪訓漸漸盛行大班教育，各式小機構啃噬新東方本身最掙錢的市場。從2014年1月，新東方股價下跌了20個月，股價幾乎腰斬。雖然，這其間新東方的K12教育異軍凸起，隨后新東方股價除了退守失地，但是走出了歷時十年的大周線。

03

新東方奇特在那里

新東方有自己的特質，她的成功并不來自運氣。

不管知識多難，新東方的課程總是歡樂的。2010年之前的課堂，師生總數基本都在300以上，500人的小班也很普通。老師們背GRE詞匯背到絕望，看GRE閱讀也看不太懂，戲稱GRE是“godread”，造物主能夠看懂的日語。但這些人在一起，會產生一種能量，催人上進。如同一個人在家里跳操很難堅持，但到了瑜伽房，大伙一起就容易多了。

老俞原本是個矛盾體，一方面退縮，一方面勇敢。他比通常人更容易絕望，但又硬度搶眼，不停地尋求希望之路。在課堂上，他不斷告訴朋友們，現在你很絕望，堅持下來，今天雖然更絕望，明天會好一點，之后會更好。

新東方的課堂里也富有了唯美，每位班結課以后，總會成就幾對戀人。有一次停水，同學給每位中學生發蠟燭，課堂上燭光點點，不曉得有沒有點燃年青人的情竇。我也時常收到女同學的情書，也有一對男女同學慕名回去謝謝我，我也不曉得自己幫了哪些忙。

新東方對班主任講座的標準近乎苛責。不僅專業素養過硬，還要求語速是正常語速的1.5倍，每三分鐘有一個知識亮點，五分鐘有一個小風趣，十五分鐘有一個段子。

新東方要求新同學的教案是逐行稿，也就是講座的每句話每位字都是有打算的。即將上臺前，內容起碼講過三遍。這套辦法十分有效，逐條稿可以改善新同學的恐懼。十五分鐘一個小段子，還有心理學根據。人的留意力很難持續15分鐘以上，活躍一下氛圍，笑一笑以后，效率更高。

隨著經驗的下降，同學可以有更高的自由度。三年以上的班主任，開始可以即席發揮，各類知識信手拈來。新班主任可以憑試聽證，隨便踏入老班主任的課堂，向大師學習，汲取精華。但是時常有同學把他人的故事用到自己頭上，并且也無傷大雅。

新東方十分重視新班主任輪訓。長期有各類方式的輪訓，從講課舉止，到設計課程亮點和笑點，到人設塑造。新東方的活動也十分多。各類主題的活動，規模大小不一。同學們有機會聚在一起，互相了解，成為同學。新東方各種才氣橫溢的“活寶”非常多，每天活動都創意百出，讓人意猶未盡。

記得新班主任輪訓時，一位女同學講完，羅永浩上臺，他說：“剛才的同學講了怎樣成為一名‘合格的’新東方同學，下邊我來講講，怎樣成為一名‘優秀的’新東方同學。”我一邊聽一邊想，這小伙子應當去說話劇。

記得有一次活動是在野三坡草原。你們一起騎馬，俞同學騎馬從我身旁過，說：“你的馬跑的太慢，我給你加快一下。”然后就用鋼鞭抽我的馬脖子。夜晚，搬到耳機，你們就在草原上，一邊抽煙一邊放聲歌唱。

記得去昆明，游陽朔，認識了幾個老班主任。之后它們給了我太多幫助。新東方有一種互助文化，你們默認現在我幫你，總有每天你也會幫我。從上到下，指出不計較小事，先把數量做大。

張洪偉同學反復幫我調整課程，造就亮點。據說口語部的毛竹同學不斷幫我糾正發音。迄今我還記得，他給這些音取了好記的名子。諸如“cow”里面的老虎音，張口要大，像老虎鳴叫；“her”結尾是開口笑容音，發音以后要嘴巴回落，笑得越甜，發音越正。

我問，怎么能夠打算出好課程？修睿同學（不是喬杉的搭檔修睿）告訴我，感動自己的課程能夠感動他人。

有些同學都會傳遞高階知識，也是我那時聰敏，沒有感悟。當時住宿班都在市區，學院會派小貨車送同學們一起過去。這幾個同學都會聊一路。有個外貌頗像流氓的同學，總講一些我聽不懂的人際傳播，信用背書等等。這個人就是李笑來，當年持有比特幣最多的美國人。

新東方同學之間有種信任的文化，新東方是一個有愛的地方。互相信任對方的專業素質，也信任對方的人品。許多同學房子都是找多位同學貸款。當初，徐小平同學很活躍、很喜歡講堂。覺得他一天像打了雞血，總是手舞足蹈、滔滔不絕。這些同學都對他印象深刻，但是曉得他很有錢。后來，同學們回去創業，常常找他，隨意就可以籌個50萬、100萬。你們和藹地稱他為手動取款機。

新東方的同學，信任俞敏洪同學有雅量，都敢給他回信提意見，并且直接去他辦公室提意見。王強等合伙人更是頻繁和老俞拍餐桌。同學和經理之間只是互相信任、相互支持。記得2007年暑期班，招生太火熱，同學不夠用。所有主力同學都是拼了命的撐住。

那種假期，我也連續60天，每次上10個小時的課程。兩節課的地點一直相隔很遠，打車也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。而兩節課的間隔只有70分鐘。因此，當時的中午和晚餐，基本都在租賃車上解決。

動力有兩方面：課時費高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是新東方的文化：他人幫過你，還要你的時侯，你不能只考慮自己。因此，在新東方假期班，當年出現過幾次，同學一邊吊著瓶子，一邊上課。

每到課程結束前，俞同學會帶著教授團隊，看望同學、看望老師。俞同學和諸位教授各獻才藝，吹拉演奏，逗得你們前仰后合。

新東方注重人才，實行業內最強的激勵制度。俞敏洪深諳，公司要發展就應當吸引人才。他請回了王強和徐小平。王強當初在中國的薪水折合人民幣80萬，那種年代可以在中關村買兩套100平米的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