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“元”姓氏的起源,說法頗多。但我個人認為北魏孝文帝將拓跋姓改為元,這應是元姓的主要來源。因為我姓元,所以一直想追溯拓跋姓的起源。去年暑假,終于有機會了。一家人商量,決定自駕去呼倫貝爾旅游。嘎仙洞位于呼倫貝爾草原以東200公里的鄂倫春旗,這更加堅定了我克服旅途艱辛的決心。參拜嘎仙洞成了這次旅行的重要目的之一。
經過兩天的長途行駛,我們終于抵達了呼倫貝爾市,第二天一早,我們不顧長途跋涉的勞累,直奔鄂倫春旗。
一路上網校哪個好,我們欣賞著呼倫貝爾草原的秀美風光和大興安嶺美麗的森林。當車駛入鄂倫春旗境內時,“嘎仙溝”、“嘎仙鎮”、“嘎仙洞森林公園”等路標飛入我的眼簾,讓我興奮不已。這意味著目的地嘎仙洞越來越近了!這種新奇而又親切的感覺,帶走了我對周圍美景的貪婪。時不時地想到穿越時空,仿佛我們來到了拓跋鮮卑部落祖先的時代,篝火狩獵,騎馬馳騁……
呼吸著草原森林的清新空氣,懷著熱切的期待,晚上9點,我們趕到了鄂倫春旗行政中心阿里河鎮,入住了拓跋鮮卑街的一家商務酒店。
第二天吃完早飯,我們迫不及待地前往阿里河鎮西北10公里處的嘎仙洞森林公園。這個景區原名“拓跋燾森林公園”,以北魏第三位皇帝拓跋燾命名。半山腰的洼地里,參天古松蔽日,路邊山花盛開。景區大門位于中間顯眼的位置。在當地導游的帶領下,我們驅車進入景區。
嘎仙洞位于森林公園中部,位于大興安嶺北段峰頂的東麓。周圍古木參天,松樹、樺樹遮天蔽日,一望無際的林海。嘎仙洞是一個位于高處的大型天然石洞大興安嶺嘎仙洞石室,四周山水環繞。巨大的三角形洞口開在距地面25米的懸崖上。洞口朝西南,南北長90余米,東西寬27米,高約20米。據說這里是仙人的洞穴。駐足仰望,在霧氣的籠罩下,確實有一種仙人升起的神秘感覺。我們沿著修好的臺階拾級而上,進入洞內,我的神情頓時豁然開朗。
這就是我仰慕已久的嘎仙洞!我倚著護欄,久久注視著西側石壁上鐫刻的祈愿文。祈愿文為漢隸書,字體古樸雄健大興安嶺嘎仙洞石室,豎寫19行,共201字。盡管歷經歲月風化侵蝕,但大部分文字依然清晰可辨。大意是贊頌拓跋先祖的功德,祈求天神保佑鮮卑后裔永享福祉。
看著碑文,想起了《魏書》上的記載:公元443年,拓跋鮮卑先民的老鄰居武羅侯國,派使者來朝貢北魏皇帝拓跋燾,并報告說,在武羅侯國西北,拓跋先民“有一舊殘石室,保存完好”,“室中有神靈,祈禱的人很多”。拓跋燾聽聞報告,立即派中書省史李昌帶隊從北魏都城平城(今大同市)出發,向北行進4000里,來到“石室”(即嘎仙洞),先祭天地,然后在那里刻下“祈禱文字”。我們確實應該感謝李昌,因為他留下了文字,刻下了這段歷史。
今天能看到祈文,考古學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。曾任呼倫貝爾市文物管理站站長的米文平先生,根據《魏書》記載的“石室”和祈文,為尋找拓跋鮮卑人的根源,付出了不懈的努力。他用了一年多的時間,走訪了呼倫貝爾市的多個洞窟,但都因與《魏書》記載的“石室”不符而折返。1979年盛夏,米文平偶然聽說鄂倫春旗境內有一個嘎仙洞,便滿懷希望地前去探查。看到洞窟規模與《魏書》描述相符,他大喜過望。但考古畢竟是一門以事實為依據的學科。米文平曾三次探查嘎仙洞,但均未見到祈文的蹤跡。 但他沒有放棄,信心十足。1980年7月30日,他帶領同事第四次進入嘎仙洞,終于在石壁的青苔和泥土下發現了一個凹痕。清理青苔和泥土后,祈禱文竟然顯露出來。
嘎仙洞石刻的發現,震驚了考古界和歷史界!它向世人證明了“九須石室”就是今天的嘎仙洞;“大鮮卑山”就是今天的大興安嶺;“大澤”就是今天的呼倫貝爾湖。嘎仙洞石刻的發現,揭開了拓跋鮮卑族第一份原始石刻檔案,是拓跋鮮卑族最古老、最真實、最有力的歷史見證,更是一代代無畏的拓跋鮮卑族頑強生存的見證。
從嘎仙洞慢慢走下來,我一直在想:拓跋鮮卑到底是怎樣的民族,為什么會在這片美麗的草原上留下如此濃重的印記?
公元386年,拓跋鮮卑人建立了自己的國家——北魏。北魏王朝歷時149年,經歷了11個皇帝,三次易都。北魏建國之初,定都于盛樂(今內蒙古呼和浩特市東南),12年后遷都于平城(今山西省大同市),在位95年。最后遷都于洛陽,在位42年。北魏第七位皇帝孝文帝拓跋宏在位期間,進行了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改革。 首先將都城由大同遷到洛陽,隨后又改拓跋姓為元、改鮮卑語為漢、改胡服為漢服等等,促進了當時多民族的融合,為隋唐時期進一步的民族融合鋪平了道路,為隋唐的強盛奠定了重要的基礎。
思索間,嘎仙洞已離我越來越遠。驅車穿行在茫茫林海之中,聽著松濤聲,欣賞著松針的郁郁蔥蔥、松樹干的挺拔,心中的懷舊之情油然而生……